周长民有些没明白过来,不知道陈阳要做什么,但还是很快就坐了下来,看向陈阳。
陈阳这才缓缓地说,“你们村里想通水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吧?”
陈阳问那些篾匠。
“都知道呢!”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篾匠开口说,“这是我们村里之前就已经商量好的,我们年纪都大了啊,挑水都是一个大问题呢,多出钱就多出钱吧,反正也没有几个钱,这些钱咱们还是出得起的。”
陈阳点头,“那就好办了。对了,你们村里有多少人做这个啊?”
陈阳指了指这些竹器。
“没有多少了!”老篾匠再次开口苦笑,有些无奈地说,“我这一代啊,很多人都懂这个,毕竟那时候大家靠着这个能赚到钱,但是现在行情不大好,年轻人都嫌这个不赚钱,都外面打工去了,谁还愿意学这个啊,所以我们老头子倒是懂,但是到了你们这一代可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要不然你看呢,我们之前教的人都跑到外面去打工了。”
其他几个人纷纷点头。
其实这是很多农村手艺人的现状。
年轻人嫌这个苦这个累还赚不到钱,只能选择放弃这些手艺,进厂打工。
虽然同样也是苦累,但最起码能看得到眼前的钱,能养家糊口,这就已经够了。
当然了,这也不能谴责年轻人,无非都是想让家里人过得好一些。
陈阳是很鄙视那些说着农村变化的人,矫情地看着现代化的农村说这不是自己印象中的农村了,农村应该原汁原味之类的。
陈阳对于持这种看法的人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傻逼。
他们到农村里去玩,可能也就是玩一两天,农村有再多的不方便,他们也只是捱过这两天就过去了。
可是村里的人得在那里住一辈子啊,他们对于这样的环境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