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雕像很快被他捏碎。

“没有危害！”

陈阳一怔。

“可是他们为了得到这个东西，出动了那么多人，他们……不可能没搞清楚状况吧。”

“他们就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裘天行很平静地说，“当年八世家都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我们并没有全部对他们说真话，我们故意夸大了这个作用。”

陈阳猛然间好像明白过来，盯着裘天行说：“你们……早就知道八世家里面会有人不干净？”

八一直都没有说话。

“猜的！”裘天行很平静地说，“你知道我们在这里经历了多少年吗？万年！可是你觉得我们能看到曙光吗？看不到！”

“我的爷爷曾经跟我说过，他会把那些人都赶走，让我们回到里面去安心生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但是……很遗憾，他做不到，其他人也做不到。我也曾经想过，将他们妖魔彻底从这里赶出去，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不用再在这里受苦受难，但是很遗憾，我也做不到……”

裘天行手一摊说：“所以有些事情就是这么无奈，我们很想做到，却做不到，你知道我们失望了多少年？万年！所以他们有谁哪一天觉得这样不值了，他们想走另外一条路，我很理解。”

陈阳呆呆地看着裘天行。

原本他以为裘天行要是知道他们八世家里会有一个内奸，他会很愤怒的。但是没想到裘天行能这么平静，平静到让陈阳感觉到不真实。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说话说得好听，但真实是不是这么想的，还两说？”裘天行笑着发问。

陈阳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说：“所以您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有内奸，但是您却不管不问。”

八对着陈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用这种证据跟裘天行说话，但是陈阳也没有管他，反倒是看着裘天行。

裘天行啧啧地看着他说：“前些天他们疯了似的发动了攻击，那么多高手都来了，其中还让幽冥大妖突破了我们山海，我寻思就是找你去了，看样子他应该是许了你不少东西吧，怎么样，你就没有动心过？”

陈阳轻蔑地一笑说：“他未免把所有人都想得一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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