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远想起顾时砚向来是不爱搭理女生的,忙把话题拉回顾时砚身上,调侃笑道:“几年不见,顾少成顾总了,出息了。”
顾时砚敷衍:“混混日子打发时间。”
“你顾少混日子也是比别人厉害的。”江寄远像是想起什么,有些好笑,“当年你画画也是打发时间,结果画得比我这个当老师的还好。”
当年这个词,一提起来总容易让人沉浸过往里,拔不出来。
向阳垂着眼,忽觉无趣,放下没喝过一口的饮料,借口上洗手间,起身离开了包厢。
包厢在九楼,出了门,向右拐是洗手间,向左是一个视野开阔的露台,能看到黎城地标建筑钟楼。
向阳直接拐去露台,站在护栏前,目光落在远处灯光璀璨的钟楼,长长吐了口气。
她一人独处没多长时间,身后就传来了一道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江寄远。
他会跟出来,是意料之中。
有些话,见了面总要说的。
“七年没回来,钟楼还是老样子,没变。”江寄远站到她身旁,望着钟楼,他从大三和家里闹翻后,就再也没回过黎城。
向阳侧脸看着江寄远。
江寄远长她一届,不同院系,是她大一开学没多久进社团时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