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酒气浓得能醉人。
“也没多少。”向阳想了想,“也就七八瓶吧。”
这还叫没多少。
顾时砚凝着她, 眼神沉了沉。
向阳却像没发觉他情绪变化, 伸手拍了拍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重复了一遍:“扶我去洗手间。”
她这副半醉半醒的状态, 比平常多了几分娇憨, 勾得人有些心痒。
顾时砚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才将心里翻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缓缓吐出一口气,扶向阳走到洗手间,在门口处放开她。
向阳上过厕所后, 在洗手台里接了捧冷水泼脸。
凉席瞬间袭遍全身, 将那股燥热压了下去。
她的意识也清醒过来,头重脚轻的感觉褪去许多。
走出洗手间,抬眼看见顾时砚还在, 向阳怔了瞬间,又飞快扬起笑,客气又疏离地喊了一声顾总。
顾时砚想起她刚才脱口连名带姓喊他的软糯,神色淡淡问了一句:“还好吧?”
向阳点点头,大方得体地回答:“刚才多谢顾总搭把手,现在好多了。”
顾时砚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靠着墙,等向阳从他面前走过,他才抬起脚跟在后边,和向阳保持着两步的距离,以防她一脚踩空,他好及时能拉住她。
两人一前一后,正要往屋里走时,江寄远一脸紧张地走了出来,目光张望,看见向阳时,神色一松,迎了上来:“阳阳,你没事吧?”
向阳脚步一缓,不知想到了什么,侧过身,让顾时砚先走:“顾总您先请。”
这架势,明摆是要单独和江寄远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