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经理一眼扫过卡座,见坐着好几位相貌不俗的女士,就知道今晚这群人应该不用点公主陪酒了,客气地恭维众人几句,等服务员把酒放下,就离开了。
陈余盯着垒在桌上的八箱酒,有些犹豫:“那什么,还喝酒啊?”不知道是不是在轰趴馆里喝得太多了,他现在身上有股燥热正横冲直撞地袭遍四肢,脑子都有些混沌起来。
他话一落,立即有人不满地嚷道:“来酒吧不喝酒你来这儿干嘛?”
“那行,你们喝。”陈余往沙发里一缩,扯了扯衣领,撇了下嘴,说:“反正我喝不了了。”
好在众人并不勉强他,各自开酒碰了杯。
向阳也拧开了一听啤酒,正要喝时,江寄远伸过手抓住她的手腕,说:“阳阳,你已经喝得够多了,不要再喝了。”
坐在向阳边上的顾时砚低下眼,目光不善盯着江寄远的手。
耳边音乐嘶吼,霓虹灯束飘来又飞快掠去,照得人影幢幢。
向阳坐的位置偏里,灯光在她脸上来不及停留就走了,眼里的情绪无人能见,只在灰暗中看到她抿起唇,动作生硬甩开了江寄远的手。
手上那听啤酒因此而溅出来,有一滴恰好落在她身旁的顾时砚手背上。
向阳低头喝酒时,顾时砚抬起手抵在唇边,把手背上那滴酒送进了嘴里。
又苦又涩。
难喝。
顾时砚蹙着眉,往沙发上一靠,头朝向阳那边无意识地歪了歪。
林薇开了两听啤酒,本打算递给顾时砚一听,见他兴致缺缺的样子,手停在半空中片刻,最后递给了江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