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想向他解释这一周以来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事提起来就像把刚愈合的伤疤生生撕开, 露出血淋漓的口子。
不仅痛,还难看。
于是等顾时砚走近,她立刻问:“你瘦了一圈, 这周都忙了些什么?”
顾时砚眉一挑, 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真瘦了?”
他自己是没感觉的。
向阳打量他,原本只是随口胡诌, 没想到这一看,还真发觉这人是真的瘦了。
原先他的眉眼透着散漫,如今少了二两肉,眉骨微突,更显眼窝深邃, 多了几分锐利凌厉。
“真瘦了,连下巴都尖了。”向阳想起这人吃饭挑食的毛病,不由叹了口气, “一起去明悦奶奶那儿吃碗馄饨?”
顾时砚没意见, 牵过她的手, 转身往他车的方向走去。
向阳任由他牵着, 没挣扎。
说来奇怪, 顾时砚吃不惯一些山珍海味, 却能在明悦奶奶那小摊子里,吃完一整碗馄饨面。
下班的高峰期,这一段路有些堵。
江寄远的车还没走远,堵在路上,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两人相牵的手, 眼神不可避免地黯了下来。
等顾时砚开车过来,经过他的车时,特意放下车窗, 隔空喊了声:“江老师。”
江寄远偏过头。
顾时砚神色从容,语气得体不失礼貌:“劳您送她回来,改天有空我请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