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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蛹 水清墨 804 字 2022-10-08

陈一然叹了口气,“周六晚上在度假山庄您都听到了。”

他是故意支开程琴的。

顾时砚“哦”了声,“你看见我了?”

陈一然笑了下。

这么大个人杵在那儿,哪能没看见。也只有林薇傻登登的,满眼只有他,没发觉一丁点痕迹。

“假扮程觅这事儿,是向阳姑姑起的头。”陈一然解释道,但欺骗一个病中的长辈,总归不是件说得过去的事。因此他没有替自己辩白,只说:“给的钱很多,而我恰好缺钱。”

陈一然家在山区,却读着花费很高的海城音乐学院,后来傍上林薇,就来黎城和大家一起过了个年。这点情况顾时砚在周六当晚就从陈余那儿套出来了。而陈余还不知道林薇这个小男友变成了向阳的弟弟。

因此顾时砚听见他这番说辞,有些意外。

林薇的眼光也不算差得离谱,这人看着像个手段老辣的软饭男,也有可取之处——还算坦诚。

“怎么找上你的?”顾时砚端详陈一然的面相,“因为和她长得像?”

这个她,说的是向阳。

“当年我和程觅一起被卖到寂庄,警方破了那桩拐卖案,向伯父一家联系到了我,以为我是程觅。”陈一然道,“后来向伯母住院,情绪反复无常,向姑姑便提出让我假扮程觅。原本只是想稳住伯母,好让向伯父抽出身去寂庄接人回来,再跟向伯母解释。但没想到养了程觅的那户人家说程觅人没了。”

顾时砚被“人没了”这三个字砸得有点懵。

陈一然看他不说话,还当他是没理解意思,便换了个直白的说法:“说的是程觅去他们家一年后,就因为高烧不退,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