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定定看着他:“你一定要我把话说得直白吗?”
“我是你男朋友。”顾时砚眉眼耷下来,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蔫巴巴的。“这时候,我应该在你身边陪着。”
卖可怜这一套,若是平常,兴许向阳会心软妥协。
但眼下她完全无动于衷,面色平静地说:“你也说了,你只是我男朋友。”
顾时砚神色一敛,静了下来。
“我并不需要你陪。”向阳接着道,“你在这里,会给我添乱。”
向天则和向萍是在次日回来的。
两人原本订了周三的回程票,得知程琴再次入院的情况后,当晚就把票改成了周二这天。
程琴醒来后,没有向阳想象中的闹腾,反而很安静。
安静得有些异常。
但她的神志却是很清醒的,认得出向阳,也知道陈一然不是自己那个失踪多年的儿子。
向阳便在次日一早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没多久,向天则和向萍也风尘仆仆进家门了。
程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色淡淡地跟两人说:“回来了啊。”
向萍挪开目光,骗了嫂子十年,这会儿被拆穿了,心虚之余也有种终于不必再瞒下去的解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