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哑然。
但很快,她又说:“现在我去找你,会引起旁人不必要的误会,不太合适。”
那个旁人指的是谁,顾时砚心知肚明。他弯唇笑了,语气却带着几分无奈:“你但凡主动问一下明悦呢,也能知道那个旁人是我表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法律上,是实打实的姐弟关系。”
向阳:“……”
她脸上迅速腾起一片晕红,不知是晒的还是臊的。
总之,在这一瞬间,她尴尬得想原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前一刻钟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在此刻通通都散得没影了。
也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
这么狗的男人,错过了就错过了,才不可惜。
眼看向阳就要恼羞成怒,顾时砚笑着牵起她的手,往阴凉处走,边走边说:“好了好了,太阳这么晒,我请你吃雪糕。”
但向阳却挣脱了他的手,“我该走了。”
她脸色依旧通红,但神色却平静了下来。
顾时砚心里咯噔了一下。
却听向阳说:“我订了下午三点半回黎城的票,再不走,就赶不上车了。”
赶不上正好。顾时砚心里嘀咕着,忽然想起江寄远如今也在北市,又觉得向阳还是回去黎城比较好。
于是他说:“那我送你。”
去动车站的路上,向阳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回北市了?”
“昨天回来的,治我挑食的毛病。”顾时砚答。
向阳问:“治得怎么样了?”
“好了。”
向阳没话找话:“那你怎么知道我来北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