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博简一看有转圜的余地,赶紧点头道:“只要你愿意听我解释,怎样都可以。”
苏礼努了努嘴,示意不知道谁丢在路边的一个纸箱:“那你挂个我错了的牌子绕操场跑十圈吧。”
“啊??”
这反应在她意料之中:“不愿意就算了。”
“没,不,”贺博简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岂会折服于区区小事,他心一横,宣誓般道,“我愿意!”
这声“我愿意”响彻云天,准确无误地扎进车内男人的耳中。
程懿咬紧后槽牙,搭在方向盘上的掌骨绷出根根分明的凹陷。
苏礼不过是找个托词耍耍渣男,想暗中羞辱下让贺博简知难而退,谁知道贺博简憨成这样,居然真的同意了。
但自己说出口的话又不能收回,她目送贺博简拆了纸箱,将牌子挂到胸前之后,找了个机会溜之大吉。
车载音响正在随机播放,男歌手从“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唱到了“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程懿眯了眯眼,打开了雨刮器,又拉开抽屉取了支烟。
火还没来得及点燃,开关门声火速响起,伴随着苏礼的催促——
“赶紧走,等贺博简跑完就来不及了,我们都得死!”
“……”
苏礼又匪夷所思地顿了顿,“你开雨刮器干嘛,下雨了吗?我刚没觉着啊?”
“…………”
“手误,”程懿说,“歌手唱太惨了。”
他低头切歌,藏走唇角那抹蠢蠢欲动的笑意,正觉天气放晴不少,后座又探过来一颗圆圆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