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礼说:“你怎么了?发消息也一直不回,听说是家里人来找你了。”
“又是何栋跟你说的?”男人不悦地敛了敛眉,“都让他少开口了。”
苏礼:“那你也不能瞒着我呀!”
男人摸摸她的头,温和道:“不是什么大事,教训了我两句而已。”
“沙发上说,”苏礼念着他有伤,将他带去沙发,“是什么事来找你?”
程懿对上她的视线,有一瞬间喉结滚动,竟是不想再说。
但日积月累的执念盘旋不去,从数月前就铺排好的计划难以挪动半分,他忍了又忍,还是在她的再度询问下开了口。
“□□十岁的老人找我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成家立业,想我尽早结婚,”他说,“但我拒绝了,你不用担心。”
“这是我担心的问题吗?何栋说你还……受伤了。”
男人笑了笑,安抚般拍拍她的手:“那是他骗你的,怎么可能,我都多大人了。”
“那就好……”
苏礼松了口气,转头却忽然看到桌面上的戒指,和在他外套口袋里发现的一样,此刻就静静立在那儿,像某种暗示。
程懿立刻伸手要去关盒子,袖子因他前倾动作往后退了几分,露出他手腕上触目惊心的暗红色伤口。
伤口一路蜿蜒向内,最外侧尚且都是这般模样,可想而知里面会有多可怖。
然程懿却只是不动声色拉下袖口,重新遮好,然后将戒指盒关了起来。
苏礼哽了好半天,这才笔直望向他:“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