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摆着橡皮泥、沙画,还有些黏土。
许是发觉苏礼看最后一样东西的时间有点久,男人说:“这是黏土。我之前做过,小孩子今天一直在哭,陈夜淮就想给她弄个新鲜玩意儿。”
苏礼收回视线,问道:“你做的是那个栗子的吗?我之前看到过。”
男人略有意外地抬眼,旋即才记起是有这么回事,便笑道:“那个碎了,我试着重新粘过,效果不太好。”
“下次做个新的送你。”
“就现在吧,”她说,“我们一起,做个新的。”
他们分坐在小圆桌的两侧,苏礼随手捏了个圆形,这才说:“在威尼斯那天,我没太看见你放在门口的……”
然而话没说完,听见男人低声回:“没事。”
她舒了舒肩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专注地垂眼。
这次不再是单个,既要要做,就要做双人的。
她来捏程懿的玩偶形状,而程懿捏她的。
做着做着,她伸手去取他手边的黑色黏土,他也倾身拿她这边的镊子。
苏礼一抬头,男人的气息就洒在她鼻尖。
房间外有笑闹声,却仿佛离得很远。
这个小房间内安静无比,好像只有缠绕交换的呼吸声,连杂念都被清除。
苏礼渐渐无法思考。
她下意识地稍稍后撤,男人却垂下眼睑,酝酿的气氛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