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的大门，蓝芯拨通了于馨然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蓝芯看了一眼时间，中-国这个时间应该是清晨，馨然的手机怎么会是男人接的？

“谁？”

男人的声音的沙哑，蓝芯曾听过宁衍事后接电话的语调，也是这样惬意散漫。

“我找馨然。”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顾淮言的眼睛猛地睁开，侧头看了一眼缩在自己臂弯里的女人，犹豫了一下，虽然不舍，还是将累的刚睡过去的于馨然喊醒接了电话。

这是第一次蓝芯在于馨然睡觉的时候，打通了电话。

大抵是昨天晚上他们之间的太激烈，导致忘记了调成勿扰模式。

于馨然本来一肚子火气，听见蓝芯的声音之后，裹着毯子进了卫生间：“芯芯，怎么了？”

“馨然，是这样的，我想问问，宁衍是在a市，还是在首都？”

于馨然抿唇问：“你是要回来了？”

“我妈妈想回国。”

蓝芯没有否认，她的声音强压着的酸涩在提到沈芯之后染到了语调里，于馨然一下子就留意到了她声音里的哽咽。

“所以，我想问问你，宁衍还有没有在找我，他的气消了没？”

于馨然的腿有些软，她靠在浴室的墙上卸去身上一半的重量，声音浅淡的开口：“宁衍在首都，听顾淮言说他还挺忙的，不过升的也快，你要是回来，总会露馅的。”

蓝芯眨了眨眼睛，说：“我有办法，让他觉得我不是蓝薇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