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说完之后就出了酒窖,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下来,风一刮过来,往女孩儿的身体里带进来一层雨丝,接触到肌肤之后,灼灼本能的一缩。

自从沾染上药瘾之后,灼灼的抵抗力就减少了不少,这么冷的天,一点都没有春天百花盛开,阳光和煦的样子。

她走了两步,肩上被人从后面搭上了一层厚厚的西服外套,虽然外面沾上了雨水,但里面,满是夜云清冽的气息,温暖的笼罩着她,至少这一刻,能将自己身上的寒冷减轻一二。

但她怔愣了一下,就是这么一两秒的功夫,随即又变成了淡然,女孩儿不想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刚拢住自己身上的衣服,男人就在她头上撑了一把伞,遮住了所有的风雨。

那种让她脊椎发冷的凉意终于消散了个干净,但是灼灼颈椎骨,随着这种天气隐隐泛痛,不知道在那里看过一则常识,说女人在做月子的时候,不能见凉风,不能;流眼泪,否则就会落下月子病。

所谓的月子病,大抵就像是她这个样子,天气刚有变化,她的骨头就会痛的发痒,一直痒进心里,想挠两把,又无计可施。

她已经把自己能给的夜云的,全都给了夜云,她不敢回头,亦站在原地没动,雨势不大,但是顺着男人撑着的伞在她的眼前坠落了下去,承载着女孩儿全部的希望和委屈,落入泥土,惊扰尘埃。

她不动,夜云也没有动。

这就是人间的无奈,多不胜数,虽然大多数是沉痛的,但灼灼一直坚信,会好的,但是这种好,她目之所及,全都不是。

缅怀的过去的已经够多了,女孩儿在冷风里待的久了,终于冷静了下来,红肿的眼眶有片刻的缓和,她终于迈动了步伐,进了夜云的别墅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