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韩凛端详着江岁晚道,“可以告诉我你给我打电话之前发生什么事了么?”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不关乎于生死,自然不是什么大事。
“我……”江岁晚顿了顿,“我把你留给我的菜都吃完了,昨天中午我自己做了菜,很难吃,我吃吐了,吐过后睡了一觉。睡醒不久,恰巧电闪雷鸣,我并不害怕,却突然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我一时间忘记妈妈已经过世了,打了电话给妈妈,打不通,又打电话给你,也打不通,我害怕你出事,后来,终于打通了。”
他苦笑着道:“都不是什么大事,对吧?我吃吐了,是由于我做菜难吃,身体又娇气;我害怕是由于我胡思乱想。你根本不用担心我。”
韩凛拥有丰富的社会阅历,见识过家破人亡的惨剧,从客观的角度来看,江岁晚所说的确实都不是大事,但对于江岁晚而言,却并不是什么小事。
他伸手覆上江岁晚的肚子:“是不是还不舒服?饿不饿?”
江岁晚红了眼眶:“你不认为我是小题大作么?”
韩凛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认为你是小题大作?”
江岁晚理所应当地道:“本来就是小题大作。”
韩凛严肃地道:“对我来说不是小题大作,对你来说也不是。”
他不再予江岁晚与他争辩的机会,在江岁晚开口前,又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江岁晚乖巧地道:“我现在没有不舒服,稍微有点饿。”
“你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吃早饭。”韩凛正坐在沙发上,等待江岁晚,程秘书的电话来了,程秘书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敷衍地道,“就这一两天吧。”
江岁晚洗漱好,换过衣服,从主卧出来,看见韩凛靠着沙发,阖上了双眼,满脸疲倦,便立在了原地。
韩凛听到脚步声,睁开双眼,站起身来,朝着江岁晚伸出手去,并含笑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