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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 禾灼 809 字 2022-10-08

“兼职这附近应该挺多的。”有句话陈诀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如果偶尔急用钱,你可以找我,我有。”

他现在的学费生活费杂七杂八,全都是他爸陈建华留下的。

陈彩萍给他办了张卡,那笔钱,全存在里头。

家里没有金山银山给他继承,这些钱,也只能保证他大学四年学费和正常吃穿。

陈诀原本不想说这最后一句,是怕不小心戳到他的自尊心。

但段一凡听了之后也没多大反应,“不用了诀哥,我自己干个兼职,如果有急用我会跟你说的。我养父母其实也给我钱,但我就是……挺惭愧的。”

陈诀应了声,点了点头。

陈诀就像是七情六欲里缺了根筋,长这么大也压根不知道什么叫“惭愧”。

有时候看着别人为了某件事哭得撕心裂肺,他站在旁边也完全感受不到别人身上的情绪。

始终是冷漠又麻木的。

除了沉默,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半晌,他目光落向坐在对面的姜如棠,“你是不是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姜如棠捧着杯子,“啊?”了一声。

她确实没太听懂。

从一开始段一凡和乔斌张嘴就是“养父母”的时候,她就没太听懂。

“我是孤儿,段一凡也是,暑假你在聊城烧烤摊看见那一群人全都是孤儿,我们从小在一个乡镇孤儿院长大的。”

陈诀说得云淡风轻,“后来那孤儿院出事的新闻上了电视,里面大部分人就都被领养了,还有少数几个像我一样,有当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长说看见新闻千里迢迢来认孩子,经过一些核查证实之后被接回家,然后一群人就此分开,分散在聊城四处各自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