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绥那件昂贵的西装,是不能手洗的,向橙联系了酒店客服,幸好这里有干洗服务。
酒店楼下,车里的灯照在副驾驶那一抹暗沉上,商绥抽了纸巾,俯身擦拭了几下。
他在车里抽完了一支烟,烟草味里混着似有似无的铁锈味,商绥把手指放在眼前端详,一丁点的殷红,染在了上面。
他那声嗤笑也不知是在笑谁,笑那小孩吧,她可不止敢在他办公室写作业,还敢指使他去买卫生棉。
要知道商绥可是这辈子连一包盐都没自己亲自去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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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然自知错了,第二天一早就巴巴地在集团商绥专用的停车位上等着。
商绥那一把进库打得随意漂亮。
“要我说你这精湛的车技根本没必要,看您这车位,就是横着进来也能放下!”柳然扒在商绥的车窗上拍马屁。
商绥摆摆手:“退后。”
“退后怎么开车门,服侍您下车呢。”柳然狗腿地拉开车门。
商绥懒得理她,跨下车就要走,听见身后的柳然惊讶地诶了声:“这怎么有血?”
商绥顿了一下,面上四平八稳:“鼻血。”
“鼻血流到副驾驶位上?”柳然眼睛转了转,“你昨儿破谁处啦?”
商绥回头冷冷睇了她一眼,柳然马上改了口:“我就是好奇,染了鼻血你竟然没把车扔了,都不像你了。”
商绥步伐快,根本不搭理她。柳然看着电梯门无情地阖上,撇撇嘴:“果然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也不等我。”
隔天,商绥的秘书把装着西装外套的快捷酒店袋子,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楼下有位小姐让给您的,说已经干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