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橙其实不太敢看商绥的眼睛,怕又愚蠢地溺进去,她坐正看着外面,说:“我不要。”
商绥抬了抬眉。
“我很谢谢你刚才帮我。”向橙规规矩矩放在膝上的手蜷了蜷,说,“想来惭愧,总是你帮我。但就像你以前说我只是太害怕了,想寻求保护,不是真的喜欢你一样,商绥哥,你现在也只是把怜悯和喜欢混为一谈而已。”
又是以前,商绥就不明白了,这姑娘为什么绕以前里出不来了。
“我不是慈善家,闲着没事连夜从被北跑到南来怜悯谁。”商绥打开置物箱,嘀咕,“我现在怎么一听见你说话就想抽烟呢。”
刚放进去的烟盒,又找不到了。
向橙给它指了指被安定药瓶压着的地方:“在这。”
商绥指尖夹着烟,看了眼向橙,没点烟,问:“刚说哪?”
“……怜悯。”
商绥鼻腔轻轻出了声气:“向橙,比你惨的人多了,我怜悯谁不行?”
“那是因为你在我身上看到了——”
看到了你母亲的影子。
这话太残忍,对商绥是提及逝者,对向橙是伤及自尊。向橙说不出口。
“看到什么?”
商绥正等着下文,向橙的手机恰时响了。丁阳来的电话,算日子,他今天回国。
“你等一下。”向橙捧着电话接通,“喂,丁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