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橙没听商绥亲口提,还能把那个事捂着,但现在血流如注,她也控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我和江阿姨都是南方人,说话的声调很像,对不对?”
“你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是不是就发现了?所以我问你是不是商绥,你没回答,而是让我再说一遍!”
“你那时候总是帮我,直到现在还这样哄我,是不是因为我和江阿姨很像,让你产生了怜悯?”
“我其实能理解的,我小时候养死了一条金鱼,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因为愧疚而不愿意再吃鱼了,因为哪怕餐盘里的根本就不是金鱼,但我也会在那条鲤鱼上看到金鱼的影子!”
商绥听得皱紧了眉,觉得荒唐:“你在乱说什么?”
“我没乱说,四年前奶奶去世前我回过桦市,她当时在度假山庄养病,我去的时候她在睡觉,迷迷糊糊听到我的声音,问我‘南枝,是你回来了吗?”
商绥眉心跳了一下。
“她说我说话的感觉很像江阿姨!她说她觉得我亲切,你也一样!”向橙口不择言说完了压在心里的秘密,大口喘着气,像条无法呼吸的鱼。
她看着商绥噤若寒蝉的脸,本能地往外跑。
俩人的动静引来了保姆,保姆看着向橙拼了命似的跑走,担忧地看着商绥。
“商先生,您没事吧?”
商绥说不出话,他刚迈出一步,身子晃了晃,就要往下倒。
保姆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商、商先生!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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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骁言赶到时,商绥正躺在床上输液。他是真没见过商绥这个样子,人没生气,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