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重,整个人压在明恒身上,伤口被压痛,小孩儿一声没吭。还是关峋注意到他扭曲的表情,连忙站起来。
“这、这个不能碰。”关峋很严肃,耳朵却是红的。他把炮机装盒放进储藏柜里,想了想,跑到自己房间搜了一通,什么跳蛋什么润滑剂安全套,通通打包跟炮机放在一起。
他出来,明恒坐在沙发上扭着头,视线一直跟着他走来走去。
“我去楼下买点吃的喝的屯起来,你乖乖待在这里。”又觉得自己语气生硬,加了句“好吗”。
明恒站起来,走到玄关处,想跟他一起去的意思很明显。
“别了,搬东西万一伤口裂开怎么办。”关峋拉着他手走到卫生间,翻出大大小小的水桶脸盆:“你帮忙接水吧,都接满,容器不够的话去厨房拿碗接。”
关峋真怕会突然断水,到时候有的吃没得喝,蓬头垢面,还是难受。
明恒闻言蹲下来,看着水龙头出水,意思是这份工作他接下了。
关峋好笑,拿来一个小板凳:“坐这里看,蹲着腿会麻。”
看小孩儿乖乖坐着了,关峋走出卫生间前诶了声,打趣他:“我都要出门了,你不跟我说再见吗?”
明恒看着他,抿了抿唇线,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该不会是个哑巴?关峋只能揉揉他脑袋,拿上手机下楼去扫荡便利店。
便利店就在楼下,明明正在营业,却不见收银小妹和平时会出现的男店员的身影。玻璃门出了问题,兀自在开开合合,装点门面的发财树花盆歪倒,关峋眼尖地看到盆底有一些红色,很像溅起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