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学时了,不自信的时候想快点和人定终身,现在不会。读书的时候我是个不到一百斤的瘦子,喻之美知道。”
“我记得。当时期末你们专业测绘,你戴着草帽像根测量杆。”
“所以现在努力健身,享受生活,及时行乐。”看着简兆文的表情,郑择演笑得阴险:“想批判我吗?和我一样的人有很多。比起那些用结婚伪装自己再出去男盗女娼的人,我保持自律,努力工作,和女孩约会也会买单送礼物,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吗。”
情敌第二败,对方太过坦荡,直线球声东击西;简兆文刚直不阿尺度不够大,豁不出去。
三个人一起用餐,每个人似乎都装着心事。简兆文不知道喻之美究竟在想什么,房间里到处都是荷尔蒙的气息,她竟然还若无其事地叙旧。而简兆文依旧不停地挑衅,既然把聪明的郑择演当作了对手,他就不想输。郑择演脱了围裙,用力地舒展了一下脊背,胸肌在t恤下若隐若现。这动作喻之美看见了,简兆文也没躲过。而始作俑者并没有遮掩,反而更有兴趣调戏简兆文:“我很喜欢这种新鲜的眼肉,五分熟七分熟都适合,咬下去像在舌吻。”
这糟糕的比喻。郑择演倒不觉得:“大学时光对我来说不太美好,暗恋的人大一就是别人的女朋友,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考回上海的研究生。”
暗恋的人当然指喻之美。“哪会,那会儿整个学院都在暗恋许须尔,会跳舞又漂亮,《雀之灵》可不是谁都能跳的。”
“所以她后来去做演员,演了电视剧之后抑郁症去世,真的很可惜。”郑择演看到红酒喝光,又去酒柜里找酒,熟练地开瓶:“电视剧的人物刻板,最后真的会反噬演员。大多数人都要感谢电视剧,不停传教保守的观念,再不停地教育夫妻为了孩子忍辱负重,没有道德感的一方就可以做得更没下限。”
“这样对女人不公平。”喻之美突然严肃。
“和男女没有关系。也有喜欢寻找刺激的女人,有钱会保养,男朋友都很年轻。说到底谁在社会资源占优势,谁就能更放肆。”话从郑择演薄薄的嘴唇里抛出来,表情冷漠,见怪不怪:“大多数人墨守成规约束自己遵守三纲五常,不争不抢,只会抱怨,到头来还见不得别人活得洒脱,不觉得这是更大的恶吗。”
喻之美放下酒杯:“我去个洗手间。”
餐桌只剩下郑择演和简兆文两个人。简兆文看着不慌不忙切牛排的男人,放下刀叉正色:“大概半年前,喻之美有过一个男朋友,背着他骚扰了很多昼夜的女用户,她虽然不说,但是那件事对她影响很大。”
“我知道。那个捉奸视频我看过。”
“你如果也对她有这样的居心,我不会放过你。”
“不用对我这么有恶意,我不是坏人。放轻松,我只是追喜欢的人,稍微寻找刺激,不做越轨的事情,我也是金融圈上班的人,不会自毁名声。”
冰块在杯子里融化,叮咚作响;猫在简兆文脚边绕来绕去,跳上桌台舔简兆文的手,比噜噜更温柔。郑择演收了餐盘,戴着眼镜削水果,眼睛不看简兆文:“我喜欢你的推荐算法,简洁,又有一点人性化,现在有点过于粗暴了。不过我还是买了lovedate的服务,毕竟你们的广告都铺在一线城市,圈子很小又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