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十八岁又怎么样,比他那侄子还难带。
懒得和这位“曼巴咖啡先生”计较,常星打开手机里的导航地图,感受到了由衷的绝望。
如果一开始去的是城西的一家,时间算来她肯定是不会迟到的,但现在赶过去也是于事无补,路程都得一个小时。
发了条道歉的消息,幸亏对方善解人意,没指责她鸽了,可常星心里清楚,对方肯定不会再和她有第二次见面。
江燃泽听见“粉红豹”叹了口气,搞的他的心情也沉重了几分,这小孩的心情也忒阴晴不定了。
在灰头土脸地溜走和保留自己的底气中,常星选择了后者。
她曲起手臂,锁骨凹出好看的弧度,一不做二不休地说:“既然这么碰巧,你又是经济学老师,我有问题可以抽时间问你吗?不回答也没关系的,权当缘分成为朋友嘛。”
常星觉得自己将死皮赖脸这个词发挥到了极致。
没等江燃泽同意或是拒绝,常星就把速写本上的一张纸撕下,按下圆珠笔递给他,连她自己都要忍不住称赞这五星级的服务态度。
江燃泽利落写下一串数字,后面跟上他的名字。常星尽收眼底,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江燃泽三个字,发尾扫的她后劲有些痒,连带着心也乱了。
“有时间联系。”常星把纸条放在小挎包里,手指摩挲在背包链子上,江燃泽轻微嗯了一声,他眼皮很薄,桃花眼一挑,能搅动一汪池水,最终归于平静无澜。
不打算那么快回去,常星就在外边儿晃荡,夏日晚风吹得她耳根子发烫,远方的夕阳像刚烙好的溏心蛋。
溏心蛋
果然是感觉到饿了,她迈步前往罗森准备拿两个饭团解决晚饭,要是被季南随他们看见了,肯定又要揶揄她是不是银行卡被她爸给冻结了。
不过流落在外,不饿死就是常星的底线。
罗森的门敞开给她来了个自动的欢迎光临,等饭团加热的时候,常星又点了关东煮,一串鱼豆腐一串牛肉丸子,还要加点辣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