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星婉转地开口道:“你顺路去江高吗?”
江燃泽按照gs的线路很漠然地说:“不顺路。”
常星:“”
好的,某种委屈到想捶爆某人的怒气在体内膨胀,但更多的是希望的落空,仿佛心空了一块。别人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她原本没有任何身份和理由对此不满的。
所以这话从江燃泽的嘴里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对。
思索了几秒,她正想挂断电话防止尴尬的持续蔓延,江燃泽就主动问道:“你在哪儿?”
常星屏住呼吸,机械地报着现在的所在地,末了,叹口气补充道:“谢谢了。”
本来这种闲事轮不到他管的,可江燃泽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常星无助的模样,说完不顺路后,她没有再说话,连他的心跳也漏了几拍,负罪感油然而生。
“原地等我。”他心烦意乱地结束通话,掉头往常星现在等他的地方开。
常星无聊地数着地上搬家的蚂蚁,蹲着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等男人纯手工制作的皮鞋映入眼帘,她才趄趔着站起,腿窝不禁发麻。
“江叔叔。”她昂着修长的脖颈,对视上男人阴蛰的眸子。
叔叔?!
江燃泽恨不得被气出一口老血,发出由衷的困惑:“我看上去很老么?”
“也不是”常星移开视线,嘟囔道:“你侄子叫你小叔叔,叫我姐姐,按辈分来说,我总不能叫你哥哥吧?!”
分析得还挺头头是道,江燃泽在这个苍白的事实前无力反驳。
况且,江燃泽一口一个小孩,不叫几声叔叔来报一箭之仇,常星心里憋屈的慌。
江燃泽比她高很多,撑伞的空间也大,常星与他并肩走,一侧目就是男人宽阔的肩膀,再往上,是利落的下颚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