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遮住眼睛,问:“几点了?”
“七点多。”常星轻手轻脚拉开门,发现厨房里已经有锅铲翻动的声音,便转过身道:“叔母好像在厨房准备早饭。”
“那我们吃了早饭再走。”江燃泽一向没有赖床的习惯,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昨晚睡得很沉,直到常星醒了,他才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和往常的浅眠很不一样。
昨晚湿了的衣服差不多干掉,常星在偌大的空间里还是不自在,低眉说:“我要换衣服了。”
江燃泽明白她的羞意,笑着捂住眼睛:“好,我不看。”
确保他真的闭眼了,常星才换下男士衬衫,悉悉索索完成换衣的动作,又伸展着懒腰出了门。
“叔母,我给您冲了麦片,您看好不好喝?”
叔母笑吟吟的,把做好的早饭端上桌:“真是个懂事的好丫头,燃泽能娶你,真是福气。”
是客套话,可总是让常星脸热热的,只是捧着那杯麦片不言语了。
临走前,江燃泽下楼去把车从停车位里开出来,叔母见江燃泽走了,悄悄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往常星面前递。
“叔母,我拿着不好吧?”常星明白老人家的心意,但受之不恭,只得推脱。
“拿着吧,丫头。”叔母说:“燃泽这孩子从小父母走的早,我和他叔父接管他和希嘉,两个孩子都很好,只是燃泽不爱讲话,他叔父当年又是赌徒酒鬼,没少借着两孩子撒气,我劝都劝不住,但阿泽以德报怨,我这个老太婆已经很感激了。”
“叔母也没什么能给的,这块玉佩是家里留下了的嫁妆,你带着肯定好看。”
叔母的话很真诚,常星也点点头,把小盒子拿好,对上叔母鞠了一躬。
这件事她也没和江燃泽讲,只愿他和叔父叔母间平静的状态得以保存。
寒假的日子过得飞快,常星白天实习,晚上抽空完成美术作业,稍微有的调休时间,都耐不住秦女士结束完国外工作,早早待在家里带着她拜访七大姑八大姨,整个人完全被限制了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