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顾舒窈，陈明豫莫名地觉得……喉头发紧。

他觉得自己应该将目光从顾舒窈的身上挪开, 但是他……舍不得。

努力地定了定心神, 陈明豫将自己这些天来打了成百上千遍的腹稿, 对着顾舒窈说了出来——

“其实,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反复地回想四年前的那个夜晚。我真的喝得太醉了, 醉到我都不知道, 那到底是一场梦, 还是一件真实发生的事情。”

“我很想说服自己那是一场梦，这样我就不会对那个出现在我梦里的女人如此地魂牵梦萦, 耿耿于怀。”

“但是, 我说服不了我自己。每次，在我即将说服我自己的时候, 我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起她温柔的吻、她顺滑的长发、还有她的热情……除此之外，她留在床上的鲜红的血, 也告诉我，这不是一场梦。”

“阿璇，我说了你肯定不信——在我第一次看到你和小汤圆母子俩的视频的时候，我突然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觉。我感觉到，我和你之间有羁绊, 我绝对不能再错过你。”

“所以，我让我的秘书联系你，邀请小汤圆给陈氏做代言人……虽然这是我妈的意思，但是，其中也包含了我的私心——我想认识你的私心。”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多提了，你也都知道的。阿璇，千言万语，我只想对你说一声，我很庆幸没有错过你，我也很高兴……四年前那个夜晚，陪我的人是你。”

“余璇，我们在一起吧。”

“我爱你。”

————

砰、砰砰——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在陈明豫告白的时候，顾舒窈已经默默地将自己撇开的脸扭了回来。

正视着陈明豫这一双星子也似的眼，顾舒窈回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