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跨年夜那件事后,她就被记者跟踪。
一旦找到她落脚的地方,第二天门外总会有数不清的记者。
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敢出门,便是家里的床帘都拉上。
第一次出去的时候,太阳灼伤了眼睛,眼泪直往外流。
暖暖刚出生时身体弱,她那时候营养不良没什么母乳,害得暖暖老是去医院。
要不是那个善心的阿姨悉心照料,她的暖暖早就死了。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和暖暖相依为命熬了过来。
甚至于她都接受了生活中有翟东泽这么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这么残忍的告诉她,翟东泽就是当年那个人呢?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原谅。
哪怕是翟东泽有苦衷,可她就是难受。
许穗哭着哭着睡着了。
今天本就是接连受到刺激,她这会儿哭得没了力气,挤在许向暖的病床上,睡了去。
病房外,翟东泽站在那里。
像是顽石一样,一动不动。
直到病房里没了动静,他这才缓步离开。
走的时候吩咐下去,“帮我照看着,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