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地铁南来北往,加上换衣服、对说辞、换乘打的,零零总总加起来,也花了两个多小时。
等她回到城南富人区的自己家门口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将近十点了。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后,站在铁栅栏外,正好看见她妈和一个女孩子言笑晏晏地在花园里浇花。
女孩子抬头时鹿绿看清了她的脸,没有丝毫意外,就是邻居家的女儿霍任真。
也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大日子。
她妈穿着价值十几万的手工定制旗袍,耳环项链手镯一应俱全,花枝招展珠光璀璨,而霍任真穿了一条烟粉色的法式连衣裙,除了手腕上一块女士表之外再无别的装饰,朱唇粉面,人淡如菊。
气场无比和谐,简直就像是亲母女。
唯一有点出戏的就是她们手里的水壶,那水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哗啦往下洒,一副不把花浇死不罢休的姿态。
鹿绿托着下巴想,园丁怕是连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欸,鹿绿?你回来啦。”
那女孩子一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她,立马笑着打招呼,“你总算是回来了,言邱哥等了你一早上呢。”
鹿绿微不可闻地挑了下眉。
言邱也来了?
哦,那还真是热闹了。
至于鹿母,一声不响地站在花园里,望着她的视线很冷,约莫是被昨天那一通电话给气到了,心里头有一万句质问,但碍于外人在场,不好表现出来。
只能不咸不淡一点头:“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