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感觉有什么喷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还有脸上。味道不刺鼻,是很好闻的驱蚊水。
许儒年瞧见了这一幕,神色暖暖。
南屿啊,也真正有了人情味。
洗了个澡,温南屿便下楼。餐桌上,许儒年正吃着夜宵。他头皮一紧,去了厨房。果不其然,一片狼藉。
他的性子随了许儒年,温温和和。可是不同的是,许儒年厨艺一直是个硬伤,偏偏又喜欢自己下厨。
认命地把厨房收拾好,温南屿这才给俞昭热牛奶。端出去,许儒年还没吃完,“许老师,您以后想吃宵夜,可以喊我。”他的厨艺算不上好,但是煮个夜宵绰绰有余。
许儒年闻言放下筷子,“我这厨艺不好,才更需要练练。你们年轻人煮的夜宵,我不爱吃。”
温南屿也没再多说,许儒年的性子一向执拗,他也劝说不动,“您吃完把碗放着,我来收拾。”
“南屿。”许儒年叫住温南屿,“快一年了,你也该回去看看你父亲了。”
温南屿的神色迟疑了几秒,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抬手敲门推开,俞昭趴在桌子上面。温南屿走进看了看,上面摆着的是一本高二的物理题,俞昭的小脸怏怏的,“卡住了?”
俞昭回过头看他,咬了咬唇,“嗯。试了一下高考的难度,发现我还差得很远。”
“还有两年时间,不着急。”温南屿把牛奶放下,视线落在俞昭桌角的木盒子上,里面插着一些花,摆放得很好看。他往旁边退了一点,“高二应该学习新知识,把基础打好,高三再做提升题。”
俞昭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又转而看向桌面。跟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天吉尔夫人送给自己的干花。
“温医生对花过敏吗?”现在回想也是,希本的人大多都喜欢花,院子里又或者家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可是温南屿家里却一点都没有,院子里也是,只有青草。
“嗯。”温南屿扫了一眼干花,“不过我很喜欢,看上去朝气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