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孔阳，你看好了，为师为你演练一遍。”回放的记忆戛然而止，符箓师再次摆起一张严肃的面孔。

只见符箓师手持戒尺，双目微闭，那一刻，山河静止，草木皆息，那道身姿于晨风中舞动，刺骨的寒气侵不得那道身影，高空俯视，绵长的人影投射到背后的山涧上，日光成了最好的看客。

再看，符箓师消瘦的身姿，在动时，犹如大羿射日，势不可挡；静时犹如泰山静卧，肃穆庄严；放时，犹如雷霆于天地间咆哮，威加海内；收时，犹如江海止浪，万籁俱寂。

“孔阳，看会了几层”

“全会，但是不一定能施展对”

“演练一番，让为师瞧一瞧”孔阳接过戒尺，小小的身姿在微弱的烛光下，投射出长长的人影。

此时，正值辰时，山中雨雾消散，白鹭于山涧行行划过。

“福生无量天尊，不对，把手伸直，把手伸直”

“福生无量天尊，不对，不对，用腰使出力气，腰马合一，腰马合一呀，软踏踏的像什么样子。”

“福生无量天尊，我怎么摊上你这笨蛋玩意儿，身体挺直，胳膊上的力呢。”

辰时的清晨，孔阳的惨叫在山野间传响，鸟木于林木间伫立，侧着身子，远远的听。

……

“哎呦，我的屁股。”

“离我远点，别靠太近。疼死我了。”

“孔阳，你师父打你屁股没，我老娘老狠了，屁股都烂八半了，嘶……”

一颗庞大的柏树下，充满朝气的一群少年捂着各自的屁股，依靠着大树。树下不断传来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