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对岸。
未见人,一声冷喝先出,“你既然要讨说法,那今日梨素也就七年前的大火和你隔岸讨个说法。”
达奚梨素一袭白衣坐着轮椅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虽与她们隔河相对,但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疤看上去依旧瘆人,还有那眼神,冰冷的好似万年的寒冰。
她怎么会提起七年前的大火,难道是她知道了什么?
上官雁心中咯噔一下,她将达奚阮玉拉到身边,“梨素你休得混淆视听,若非是你一意孤行,玉儿也不会被你害得如此模样,你难道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她到底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模样,你难道不是应该更清楚吗?”达奚梨素丝毫不让,“人在做天在天,亏心事做多了自然是要遭报应的!”
“你!”上官雁指着达奚梨素的手指都有些颤抖,“休得胡言!”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你恐怕说的不算。”达奚梨素看着眼前一池怒放的荷花,淡淡的荷香一如当年母亲身上的味道。
“木棉,现在可以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上官雁大惊,根本来不及阻止,木棉已施展轻功到了对面站在了达奚梨素身后。
突来的变故让整个院子越发的寂静,木棉可是二小姐最亲信的丫鬟,现在却站到了三小姐身后,一个惊天的秘密似乎已经被揭开了一角。
达奚梨素身后的屋子中。
脸色惨白几乎看不到半分血色的宇文悠然看着跪在她脚下的达奚丰赡和司空淼,合上了双眼,幽幽道:“你们不必担心,我还有事没做完,也不会轻生,我只是想用我的方法陪着他,这是我欠他的,你们出去看看吧,她一个人未必应付得过来。”
“可……”
司空淼还欲说什么,却被达奚丰赡打断,“好了,殿下说的不错,我们出去吧。”
司空淼带着不甘离开了房间,待来到达奚府外,他终于忍不住道,“刚刚至少也应该让我给殿下把把脉。”
达奚丰赡抬头看向悬在门楣上的苍劲有力的达奚府三字,叹了口气,期内华而不实,实在让这三个字蒙尘。
“在没有那人的消息传来前,殿下是不会让你医治的,进去吧。”
这点,司空淼很清楚,但他心中却很不舒服,不舒服归不舒服,他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达奚你说,若是那人这次没有熬过去,那殿下这边会不会。”
后面的话没说,但大家却心知肚明,达奚丰赡没有去回答他这个问题,脚下的步伐却加快了几分。
司空淼远远的看着小院外的仗势,不由讥笑道:“这是要杀人灭口,还真是有恃无恐。”
院内,木棉已经将第五夫人设宴当日达奚阮玉是如何计划构陷达奚梨素一事以及她这些年呆在达奚阮玉身边探知的关于七年前大火的事情都统统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