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容嘉却难掩失望,正要再出声质疑,却被贺兰夫人拦下。
达奚阮婷得意的看了上官怜儿一眼,“达奚公子不过是巧合路过,你还认为这事是我设计的吗?”
上官怜儿悲悯的瞥了她一眼,虽然亲自拆自己设的局的滋味并不好,但刚刚进大殿之前,她派去解决小德子的人却无功而返,小德子如今不知去向,很难保不是落在了达奚家族的手中,未免被反将一军,她何不把握主动,她娇弱的问道:“敢问刑公公,你差来请达奚公子的可是你口中的小德子?”
该来的还是来了,虽然尚未弄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但此事已涉及到三大世家,小德子虽说是他收的义子,他却也没胆替他隐瞒,“本来奴才是要差他来的,但他突然腹中绞痛向奴才告假,奴才便将那差事交给了小顺子。”
事已至今,若公主宣小德子,那小德子只是收了她的钱财,上官怜儿盈盈福身,“臣女恳请宣小德子。”
宇文筠然露出几分不耐烦,“上官小姐,凡是都讲究个证据,本宫可以宣这小德子前来问话,但若是到时依旧不能证明今日之事是达奚小姐故意设计为之,你又该如何?”
她如此偏袒达奚阮婷,就连知道她身份的世家家主和长老们也忍不住皱眉,但他们却也相信,宇文筠然此举绝非无的放矢,是以都持着静观其变的态度没有人去提出质疑。
贺兰容嘉甚是不满的抱怨道:“娘亲,她偏袒的如此明显,太上皇不可能看不出,那为何不制止。”
同为母亲,贺兰夫人对太上皇眼中的怜爱太过熟悉,“太上皇刚刚金口玉言已将此事全权交给二公主殿下,若此时插手,便是对二公主能力的否定。”
贺兰容嘉虽然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曲折,越发的闷闷不乐。
而宇文筠然的袒护让上官怜儿此时越发的认定,达奚阮婷反设计她是达奚家族的意思,既然她得不到那便毁去,她屈膝跪下,“公主殿下刚刚所说,凡是都讲究这证据,这小德子便是证据之一,还望公主成全。”
宇文筠然见目地已达到,松口道:“你此话怎讲?”
上官怜儿深吸一口气,梨花带雨的看向贺兰言域,“因为今日之事都是臣女的设计。”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达奚阮婷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怜儿,她怎么也没想到上官怜儿会亲口承认。
宇文筠然淡然一笑,“上官小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臣女明白。”上官怜儿沉浸在揭发一切的快感中,一时并未注意到宇文筠然的态度变化,不过,就算她此时真的注意到,话已经说出口了,想要收回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