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谨慎的将周围的人都遣散,将藏于袖中的画匣拿了出来递给他们。
引风随手接过,“咦,这个匣子上的花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等他打开,看到里面躺着的画轴后,迅速的从脑海中出了一些片段,二话不说,将匣子合上就塞还给秦砚,古怪的看着他,“你现在拿这画像出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要把脑筋动到两国联姻上去,你想死没关系,但不要拉上我们。”
秦墨也很是不赞同的看着秦砚,“陛下的心思我们都很清楚,你这么做确实不妥。”
“这点不用你们提醒我。”秦砚面色凝重,“现在的问题根本不在这,等你们看了画像就明白了。”
秦墨这才拿起画轴,随着画像打开,空气中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嘶……”
“这不可能!”引风不可思议的向前凑近了几分,瞠目结舌的指着画像看向秦砚,然后又摇了摇头,“这画像一定是你找人画好放进去的对不对。”
“印鉴是真的。”秦墨将画卷起,眸光慎重的定格在秦砚身上,“你准备怎么做。”
“我也不知是何缘故,陛下会想起这副画像,以陛下的情况,如果我们贸然将此画像送到陛下手中,恐生不妥,我的意思是暂且先拖延两天,核实了未央公主的身份后我们再作打算,你们意下如何?”
秦墨点头,“这确实是最稳妥的方法,只是此事不可外泄,核实一事不能假手他人。”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两人齐齐看向引风,显然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
虽然在他们没有立即将画像拿给秦烈这点上宇文凌舞是失望的,但对他们的顾虑她也能理解,轻轻拉了下暗影的衣袖,暗影会意,带她离开此地。
云苍国某一别致的酒楼里
暗影接过小二端来的茶壶,将门关上,斟了一杯茶递给宇文凌舞,“我们要起身回国吗?”
“嗯,是该回去了。”宇文凌舞笑容温婉的接过茶轻抿了一口,“他们的人进京定然会被影卫觉察,你先不要让他们告诉然儿。”
全然被蒙在鼓里的宇文筠然此时正有些心疼的看着达奚梨素,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紫金色的圣旨上。
“我以为你很清楚,就算我和司空之间有情也只会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之情。”
“这点我从未怀疑,但在公主殿下未找到归宿前,他不可能真的放下。”达奚梨素眼眸微阖,“我知道,他不会抗旨,但我愿意等。”
在紫月国,知道她在东泰国那段过往的除了各家的家主外就只有达奚丰赡、司空淼和影卫,而对大多数的紫月国国民而言,长公主宇文悠然已殁于皇陵,未央公主宇文筠然则是被国师养在国师府的二公主。
司空淼亦师从国师,所以,达奚梨素虽然不知道宇文筠然的真实身份,但却也算歪打正着。
而这也正是让宇文筠然头疼的,她只能隐晦的提醒道:“可是,这一等可能会是遥遥无期。”
不过,不知真相的达奚梨素显然不能透彻的理解她所为的遥遥无期的意思,“能相守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宇文筠然被她的话触动,手指悬在半空中,过了好久才落下,拿起圣旨放到身后的暗格里,“圣旨我暂且先替你保管,你可以随时找我要回。”
目送达奚梨素离开后,宇文筠然眸光怅然的打开玉案上的缎盒手指轻柔的在紫玉簪上婆娑,当初,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