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太皇太后还是觉得秦烈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说不定过两天就又换了。
她慈爱的抚过宇文筠然的头发,“看来哀家的筠丫头是真的长大了,回去帮哀家给你祖母捎个口信,哀家想请她进宫坐坐。”
呃………
很显然,太皇太后这是又给绕回去了,不过以她现在的情况,也许明天她就不记得这茬事了。
宇文筠然点头应下。
早膳后,蒋凌宏留在慈宁宫又陪了太皇太后大半个时辰这才离开,没过多久,秦烈也开口告辞,“太后,现在有郡主在这陪着您,也就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出宫了。”
“去吧。”他今天能安安静静的呆这么久,早已出乎太皇太后的意料,但放他走之前,太皇太后还不忘特意叮嘱道:“别整天去那种地方。”
“太后放心,那种地方我以后都不会去了。”临迈出大殿前,秦烈回头冲着宇文筠然邪魅一笑,“否则,她会生气的。”
宇文筠然看着秦烈的背影,嘴角不经意的漾起朵朵笑容。
“哀家怎么觉得这孩子此次是认真的。”太皇太后对福公公吩咐道:“去查下是哪家的姑娘。”
福公公向宇文筠然看了一眼,这才领命退下。
太皇太后认真的打量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外孙女,别院住了几个月,好像真的一下长大了,“哀家要和筠丫头单独说几句体己话,你们都先退下吧。”
刑嬷嬷看到宇文筠然点头,这才带着其他人退下。
“筠丫头,如今这里你有哀家和你二人,你把面具取下给哀家看看。”
太皇太后今早起来后便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早膳前就问了面具之事,还好宇文筠然早有准备,让司空淼在她的面具下做了些手脚。
她又正好想起陶妙筠在别院遇到疯狗一事,索性就告诉太皇太后是在躲避疯狗时不小心蹭到了脸颊,现在伤痕还没有完全消去,这才戴了面具。
而红袖还在养伤,她这才没有带丫鬟。
当时因为有秦烈在,太皇太后也就没有让她拿下面具。
此时,太皇太后再提起,宇文筠然没有拒绝,摘下面具,露出左脸脸颊上有一道极浅的伤痕
司空淼的易容术虽不及司空屾,但只是一道浅浅的伤痕,还不至于露出破绽。
尽管只是一道很淡的伤痕,已足够太皇太后心疼,“筠丫头,往后可不准再去别院住了。”
宇文筠然乖巧的点头,“筠儿就在这陪着皇奶奶,哪也不去了。”
“这孩子,可不能净说好听话胡哀家。”太皇太后帮她把面具戴上,感慨道:“趁着哀家身子骨还好,还能帮你们撑个几年,筠丫头你要赶快长大,哀家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你嫁人生子。”
宇文筠然低下头,心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蒋凌宏身居太子之位,却能等陶妙筠七年,他的坚持自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却是有太皇太后一直在帮他们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