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没有把人引进府里的意思,她丝毫不介意的找了个空位坐下,也不准备吃什么,只想喝几杯酒以尽地主之谊。
然而有些人总是那么不识趣,赵桉站在原地未动,他挺直身子面向齐越道:“末将听闻将军夫人才貌双绝,也不知有没有荣幸见上一见。”
齐越皱了皱眉,还不待自己说话,一旁的老管家就忙回道:“赵小将军怕是见得少了,这新妇进了洞房是不能见外人的。”
赵桉不为所动,眼神凌厉的瞥了一眼老管家,他冷哼一声:“我在跟你家主子说话,什么洞房不洞房的,将军既然娶得了妻,还管那些俗礼作什么。”
老管家这下知道自己多嘴了,因为这个赵副将分明是来找茬的,他再插话难免于理不合,便眯上眼睛站在齐越身后,权当看不见。
“齐叔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赵副将日理万机还是请回吧。”
齐越言语间尽是对老管家的维护,将军府的人哪能被外人欺了去,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想不通这个赵桉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事已至此还要纠缠,徒惹不快。
赵桉大笑一声,上前一步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喝了个痛快,他喝的急了忍不住咳了一声才抱拳高声道:“哈哈,如此,末将在这里祝将军早生贵子,告辞。”
一众人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得忘了动筷子,原本喧闹的喜宴,这会安静的过分,老管家也忍不住黑了脸,这赵副将就是专门来找不痛快的吧,索性他一声见惯了大风大浪,愣了下神便长笑两声,大笑道:“来来,诸位能来,是将军府之幸,老夫敬诸位一杯,好酒好菜不醉不归。”
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也不会傻到去寻不痛快,于是迎合几句,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齐越不痛不痒的客气了几句就回了府,到书房里拿出前日的那张图纸,对照着着探子所记得地势以及自己记忆中的情形反复又推演了几遍,确认此计可行才细心收好。
太阳西垂,外面的喧闹也接近了尾声,齐越遣人去自己房间饭菜,然后自己在书房简单用过就去沐浴更衣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受长公主的影响,不知不觉间,这一身繁重的喜袍竟也穿了一天才换下。夜色逐渐垂了下来,本该回洞房的人却去了外面。
寻到老管家,不由分说就拉着一起喝了几杯酒,齐越似是太过兴奋,直接拿起酒壶喝个不停。
“主子慢些,主子别喝了,老奴也高兴,主子你该回房了。”
这可愁坏了老管家,想去挡着又不知道该怎么挡,只剩一双手在风中无处安放,于是齐越就在他面前成功的把自己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