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瑞瞬间石化，整个人都凌乱了，半晌才找回魂，小心翼翼问：“那、那是……诈骗吗？”

“诈你个……”顾铮气得说不出话，来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平复情绪，面无表情道：“是金融系的系主任，张教授。”

“咔嚓！”

柯瑞再次石化，紧接着又碎成渣渣。

“那那那……那怎么办啊？”他顿时既内疚又慌张，可怜巴巴地看着顾铮。

顾铮本来是很生气的，但看见“自己”那张脸……

唉，算了，毕竟也不是故意的。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强迫自己冷静，然后把手机丢给柯瑞，说：“他找我应该是要谈学术论文的事，你现在就打电话过去道歉，顺便说你摔破头了，在住院，明早没法去他办公室，问能不能用邮件或微信探讨。”

“我我……我不敢……”毕竟刚骂过人家，而且对方还是系主任，柯瑞从小就怕老师，顿时有点怂。

“你怕什么？”顾铮黑着脸，语气阴森：“骂人的是‘顾铮’，又不是你，而且他也不是你们系的老师，难道你想明天早上去他办公室？”

说完见柯瑞还是怂，他又假装威胁道：“你要是不打，我就给你们系主任打电话，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柯瑞毕竟理亏，忙说：“好好，我明白了，你先让我酝酿一下……”

“要是实在怕的话，就继续把他当诈骗吧。”见他实在紧张，顾铮又有些头疼，无奈建议道。

“别、别说了，我现在怵那两个字。”柯瑞表情痛苦，哆嗦着手拨通张教授的电话。

“喂，张、张老师……”

“哦，你哪位啊？”张教授语气平淡，但话意……明显带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