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待会再跟我去下医院。”陆衎说着就立马给她的主治医生打电话。
岑歆无语,心里哀嚎道:“大哥,你精力真好。”
陆衎确实是行动派,一刻没耽搁就把她带到医院来了。
“陆衎,来了,岑歆,好久不见。”
季奇山一直都是治疗岑歆的心理医生,他身穿白大褂,五十多岁,但是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只有四十岁的样子。他面相和善,见到两人,温和一笑,招呼两人进去。
季奇山头发是染过的,在发根处还是能看出些白,他长得一副笑脸,笑起来的样子,眼睛会眯成一条缝,让人心里发暖,也让岑歆感觉到熟悉。因为在她无忧无虑的那几年,她的亲生父亲,也是有着一样的笑容。
他总是笑着,一手抱着一个,看着她和妹妹,说爸爸好爱你们,好想你们。
岑歆不自觉的莞尔一笑,随他进去,陆衎则止步坐在外面椅子上等着,像往常一样。
季奇山办公室的装修和他本人一样,光明干净,窗台处的几棵绿色植物长势良好。
像往常一样,先开始做测试。岑歆都很配合,用得时间很短,后面就是简单的聊天,岑歆没有隐瞒,很平静的和他讲她近期在做的事,有高兴的,也有烦恼,有困难,也有成功的。
季奇山认真倾听她的讲述,望着她清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免思绪万千,岑歆除去一开始的那一年,之后到现在,都是他见过最配合的病人。但是,也是他遇过的最难治疗的病人。
她配合,做的每一项测试,每一次谈话她都是真心实意,可是,对于那段记忆,她却只字未提。他深知那段记忆对她的伤害有多大,他不想逼她,是他的私心。
他和陆衎的父亲是故交,岑歆的亲生父亲是陆衎的父亲带过的一批刑警,也是最出色的一批。可惜,在一次行动中,除了一个其余全部遇难,活着的那个,就是他女儿,季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