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从边上传来:“同学,在这练气功呢?”
范轶一张脸黑得像锅底,不爽地看向不远处的保安:“看不出来我要出去吗?”
保安摊手:“那你出去啊。”
“看不出来我出不去吗!”
保安面露疑惑:“这怎么出不去了?”
说着,往外跨了一大步给范轶看。
想了想,又在门口来回绕了两圈,更彻底地示范给范轶看。
不止保安,学校里的学生出入也很自由。
只有范轶怎么都迈不出大门。
范轶心底里一团火气,撸起袖子就要往保安那走。
汤语山匆匆赶来将人拉回。
“看样子我们的确是被困在这个地方了,与其做这些无用功,倒不如按照刚刚那个声音说的,检举出真凶。这是目前看来最有可能离开这里的办法了。”
汤语山严肃提议。
范轶明显还是不信,凉飕飕道:“又不是拍电影,哪来的什么怪力乱神,说把我们送来就送来,困住就困住,送走就送走?”
“那你怎么解释我们忽然出现在这里?”汤语山问。
范轶陷入了沉默。
莫新巧赞同出声:“每个人的剧本上肯定有写是不是凶手,凶手主动承认,我们把答案填上去就好了。反正只是个游戏,现在游戏也玩好了。”
这话落下,每个人陆续开口,都说不是。
范轶正要不爽说话,汤语山率先出声:“也有一些本不会在凶手的本子上指明是凶手,我们报一下各自最后见死者的时间线吧。这个本死因简单,明确是坠楼身亡,没有其他致死伤,那问题肯定出在最后一个见他的人身上。我先说我的时间,我最后见他是下午五点,最后一节课下课,我们是同班同学,下课离开的时候在教室后门打了个招呼。”
莫新巧配合接上:“我也是下午五点,上课我坐在他后排。五点下课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申思杨简单从脑中提取相关信息。
他这个身份是死者的室友。
两人不同系。
申思杨计算机系,死者金融系。
因为两个系的男生宿舍正好满员多出他们,他和死者两人便被安排在一间单独的四人间宿舍里。
两人关系一般,属于偶然能说上话的点头之交。
平日里基本是各干各的,互不干扰。
申思杨第三个出声:“我是早上十点。早上开学典礼我看到他上台演讲,结束后我和他正好在礼堂外面碰见,简单打了个招呼。”
范轶依旧是不耐烦的语气:“我的时间线早说清楚了啊,中午上课前,一点二十,我去找了他麻烦,因为我这个身份喜欢莫新巧那个身份嘛,所以我警告了他让他离莫新巧远点。”
四人各自说清楚时间线,仅剩下邓沛山一人。
邓沛山肉眼可见变得紧张起来:“我……我是傍晚五点半。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碰到死者,因为之前我被班级里的几个恶霸欺负,正好被他看见,他顺手帮过我,所以我特地叫住他,跟他表示了感谢。”
他说完自己的时间线,又有些焦急地解释:“但是我的本上真的没有写我是凶手,而且我表达完感谢就走了,我没有去过天台。”
汤语山沉吟:“死者的死亡时间就是在5:30-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