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放饮料的桌子走去,申思杨慢慢回忆阮知镜早上的所有表现。
如果不是因为宴会邀请的事,那是什么事,能刺激得阮知镜进入类易感期。
申思杨来回翻看了好几遍早上的记忆,记忆中的画面忽然定格。
在他出现在客厅以前,阮知镜只是脸色难看。
阮知镜是从看到他,才开始掉眼泪的。
难道说和他有关?
随手拿过一杯橙汁,便打算离开。
正要细想,忽地听见不远处绿植后传来的交谈声。
“阮二少的腿竟然真得受伤了啊?我一直以为外面那些消息都是谣传,问三少你,你又从不和人家说。还真可惜啊。那外面传他腺体也受伤了,这事也是真的?要是真的,本就冷淡得要死的人,以后想攀上他估计更难了吧?”
申思杨停下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隐约看见两个人影。
他站的位置暗,那两人站在位置正好在绿植上缠绕着的装饰灯光旁。
灯光正打在两人脸上,因此他能很清晰看清那两人的长相。
一个是阮知云,一个是他没见过的男生。
他没见过的那个男生身材瘦小,长相清秀。
刚才的说话的就是那个男生。
男生的话刚落下,就见阮知云的脸色瞬间变难看。
那男生连忙开口:“三少,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阮二少以前的确是才华横溢长得又天人之姿,但现在腿残了,腺体还受损了,人又昏迷了一年已经和社会脱轨,除了那张脸,他现在还剩什么?”
男生讨好地贴到阮知云身上:“三少你消消气,等会我们组个舞局,我们怂恿大少让他带着他的Omega去跳舞,让他当众出个丑。他那么骄傲的人,让他当众出丑一定能狠狠打击到他,你说是吧?”
申思杨冷漠地收回视线,端着橙汁回去找阮知镜。
阮知镜正好谈完,打算去找申思杨,申思杨就端着已经喝了半杯的橙汁出现在他面前。
两人视线交汇。
申思杨将手里剩下的半杯橙汁递到阮知镜面前,轻笑问:“喝吗?”
阮知镜一愣,有些怔地看向眼前的橙汁,脸颊微烧,而后缓缓点了点头。
申思杨看着他接过橙汁。
见他将剩下的半杯喝得一滴不剩,乐着问:“刚才谁说不渴的?”
阮知镜轻轻眨眼,将杯子放到一旁桌上。
正要开口回应,天台的音乐声骤停。
阮知明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
“朋友们,大家听我说两句啊,今天这场宴会是我和我三弟专门为我二弟接风洗尘办的,大家也知道……这首圆舞曲是我二弟最喜欢的,让我们一起来为我二弟伴舞,祝他早日摆脱轮椅,能重新靠双腿行走!”
申思杨头皮发麻地听完,总算明白了阮知镜懒得搭理阮知明的原因。
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走进舞池。
阮知云和那个清秀的男生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