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忍不过去……”
“忍一忍……”
“忍着……”
忍着。
忍一忍,就不疼了。
习惯性咬牙忍耐。
可还是好疼。
疼痛不会因为忍耐就有所减缓。
忍过去就不疼了,可忍的过程中……还是会疼。
阮知镜浑身紧绷,难捱地去咬自己的嘴唇。
忽然,柔软的触感挤进他唇间。
耳畔响起温柔舒缓的声音:“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不疼了。”
鼻前漫开一阵他熟悉的茉莉茶香。
他瞬间蹙起眉头。
不喜欢。
不喜欢信息素,不喜欢信息素的味道。
然而茉莉茶香慢慢被剖开后,其中却是清甜的白桃清香。
让人完全无法抗拒的桃香逐渐舒缓阮知镜的神经。
方才温柔的声音在脑中兜兜转转。
他忽然想起那个声音对他说过 你是独一无二的茉莉花,所以不管开成什么样,都是最好的模样。
不管开成什么样,都是最好的模样。
所有的焦躁、反感、疼痛一瞬间被化解。
眼前出现点点亮光。
一个模糊但无比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正在轻柔地抚摸他的额头。
积攒多年的委屈气泡,被额头上温暖的手轻轻一下戳破。
阮知镜主动吐露出多年来,从不曾吐露过的感受。
“疼……”
床边的人瞬间靠到他身旁。
脸颊贴到他脸侧,搂住他轻拍,温柔地哄他:“很快就不疼了,睡一觉,睡醒就不会疼了。”
混着茉莉茶香的白桃香气跟随着主人的动作,温柔地包裹住病床上的人。
阮知镜浓密的长睫毛轻颤。
他缓慢地侧过脸,泛白的嘴唇轻蹭过申思杨柔软的脸颊。
像只落水后寻求安慰的可怜小狗,轻轻蹭着面前仅有的且独属于他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