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挨两下,估计得蜕一层皮。
申思杨十八年来头一回拘谨得仿佛不在自己家一般,工工整整在沙发上坐着。
电视里放了什么一句没听进去。
脸正朝向电视,视线却总不受控地往身旁人身上瞟。
越瞟心里越痒。
又不知道心里究竟痒个什么劲,挠也找不对地方挠。
更痒了。
申拾武做完最后一个汤,袁琳菲正好回家。
四人赶着热乎,坐到餐桌前吃晚饭。
“你今天刚期末考完吧?”申拾武问申思杨。
申思杨心不在焉地点头。
“放假了?”申拾武又问。
“还要再补一个星期的课。”申思杨应。
申拾武一下子乐了:“哟,还有一个星期啊,我和你妈都已经放假了。”
申思杨一下子回过来神,气愤地和申拾武展开了抢菜大战。
一顿晚饭吃得兵荒马乱。
申思杨揉着饱胀到几乎要撑开的肚子,和桑怀杞慢悠悠往楼上走去。
消了会食,洗完澡。
申思杨拿毛巾擦着未干的头发走出浴室。
卧室里的桑怀杞见状,非常自然地起身,拉着申思杨重新回到浴室,拿出吹风机来替他吹头发。
申思杨安安静静的,注视着替他吹头发的桑怀杞。
等吹风机的声音停下,他出声:“小杞哥哥。”
桑怀杞将卷起的吹风机放回到储物柜,眸光柔和地看向申思杨:“怎么了?”
申思杨轻叹出一口气,破罐子破摔地将脸埋到桑怀杞肩头。
任由坏掉的心脏加速跳动,他直接开口:“我好像坏掉了。”
扭扭捏捏从来都不是他的性格。
与其自己一个人一惊一乍,倒不如把问题摊开来和桑怀杞一起找解决方法。
“这十年明明都相处得很正常,从跨年那天晚上开始,忽然就变得不正常了。”
“总是觉得你比以前更好看了,跟你挨在一起会觉得浑身发麻,看你看多了总觉得心里发痒,但又不知道为什么痒,挠也挠不着。”
申思杨仰头看向桑怀杞,一脸的生无可恋:“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啊?我该不会学习学傻了吧?”
桑怀杞凝眸注视申思杨片刻:“你想我告诉你答案吗?”
申思杨听见这话,一下子惊了:“你知道答案?!”
“等一下,”他的脑子一下子又变得混乱了起来,兀自理了半晌思绪,他又重新看向桑怀杞,“这是我能自己想出来答案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