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两周的军训结束在军体拳表演中。
回到寝室,洗过澡。
一个个咸鱼般地摊在床上,连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时间尚早,窗外天还亮着。
郝千鳞刷着手机,忽然瞥一眼窗外,一下子从床上惊坐起:“天上往咱们这飘的,是乌云吗?”
任其和唐沿哲听见这话,瞬间也跟着从床上惊坐起。
“靠!军训半个月不下雨,军训完马上下雨?”
“明天不会也下雨吧?下雨不会取消广场上的社团招新吧?”
最后一个洗完澡的申思杨从浴室走出。
他换了身舒适宽大的短裤短袖。
白衣服黑裤子。
笔直白皙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挂着未完全擦干的水珠。
浴室闷热。
他懒得吹头发,因此只是简单擦干了头发上的水,就出了浴室。
见寝室三人都在往窗外看。
他也跟着往外看了眼。
瞥见窗外渐近的乌云,他走到床前,将桌上的钥匙揣进口袋,出声问三人:“我去一趟超市,有需要带东西的吗?”
三人非常统一地要了冰水。
申思杨临出门,又扫了眼窗外的天。
在带伞与不带伞间思索片刻,最终选择了不带伞快去快回。
谁料乌云来得远比他想象中快。
超市离宿舍五分钟的距离。
在二楼挑东西挑到一半,瞥见窗外下起小雨,申思杨还在想结完账以后就快跑回去,淋不到几步雨。
等他买完了东西下楼,小雨忽然变成了瓢泼大雨。
雨跟天上倒水似的往下盖。
撑了伞走一路都要淋半身,更别说不撑伞。
申思杨走到门口屋檐下,仰头望了会天,决定等雨小些再回去。
超市门口不断有人来来去去,也有和申思杨一样在等雨小的。
雨声滴滴答答。
申思杨望着雨幕,不受控地想起小时候下雨,桑怀杞总爱用翅膀为他遮雨。
后来长大些,桑怀杞不再用翅膀为他遮雨,却总能提前看好天气,带一把伞在身边,随时为他撑伞。
所以申思杨总没有出门带伞的习惯。
哪怕桑怀杞离开前那半年刻意矫正,也始终没能矫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