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其说到「你们俩不管从长相身高,还是从性格,感觉都挺配的」时,小白猫忽然转回圆脑袋,重新看向申思杨。
似乎是没料到申思杨正直勾勾盯他。
猝不及防和申思杨撞上视线的小白猫一愣,长尾巴心虚地在身后甩了两下。
心虚不过三秒,意识到在一身白绒毛保护罩下,情绪再明显也难以被窥探。
他瞬间两只小山竹往床沿的栏杆上一扒,理直气壮地就这么盯着申思杨看。
申思杨的确看不出。
微小的动作,几乎无法传达出任何情绪的晶亮眼眸……
申思杨完全无法用这些零散的碎片拼凑出桑怀杞的痕迹。
更何况从猫身上找人的痕迹,本就是一件荒唐至极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收敛神思,出声应任其的话:“没想过这些,暂时不考虑恋爱。”
任其见申思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这是完全没开窍啊,爸爸真是要为你操碎心。”
申思杨一下子回过神来:“趁机占谁便宜?”
任其乐出声,将喝完的牛奶盒丢进垃圾桶。
起身扯过床上的睡衣,边往浴室走边给申思杨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儿子,快开窍,爸爸非常看好你。”
申思杨随便揉了张纸团就朝他丢去。
任其连躲带闪地窜进了浴室。
浴室门关上,申思杨收回视线,重新往床上看去。
小白猫已经收了扒在栏杆上的两只爪子。
毛茸茸的小山竹搓进厚厚的一层白毛围脖里。
见申思杨看他,他也看申思杨。
长尾巴在身后轻晃,没有丝毫违和。
唐沿哲和郝千鳞十点准回得寝室。
两人洗漱完毕,熄灯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十一点熄灯时,四人都还没睡。
一人一声在黑夜中闲聊着。
渐渐地,聊天声渐缓,呼噜声渐起。
这一幕申思杨非常熟悉。
军训的大半个月,四人偶尔几次闲聊,到最后都是这么个情况。
三人熟睡,剩申思杨一人盯着天花板出神。
今晚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申思杨枕边团了只同样没睡的小白猫。
寝室四人聊天时,小白猫全程静静团在申思杨枕边。
要不是申思杨几次看他都见他睁着眼睛,还以为他早已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