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思杨再次确认:“把我排除出考虑因素也是A大?”
桑怀杞轻笑:“A大的金融系全国排名第一。”
申思杨这才展开笑。
抻好被子躺下,躺在外侧的桑怀杞关上灯,房间里瞬间陷入黑暗。
申思杨今天赶了一整天的路, 路上时光顾着和家里的猫猫桑怀杞聊天, 一直没睡。
这会早困得睁不开眼了。
但屋里黑下来后他也没有马上睡。
侧过身朝向桑怀杞。
注视着适应黑暗后渐渐在眼中变得清晰的人。
盯着看了好久,他才低垂下脑袋,将额头抵到桑怀杞肩头。
感受着真实的温热触感, 他才轻声道:“不想跟你分开。”
“但这一次, 想到我在往前走的同时, 你也在世界的某一处角落和我一样往前奔走, 我们总有一天会走到一处。”
“又觉得可以接受了。”
“袁女士说, 每个人都是要走一段非常难走的路的。”
“或长或短,早走了的,以后也许能有幸不再走。”
“我们算是走过这样一段路了吧。”
“要是以后都能跟你走,再走一两年的难路,也没什么。”
“再走点难路,以后,就能好好走了。”
声音逐渐变轻,最终没入变浅的呼吸声中。
桑怀杞垂眸,静静注视着抵在他肩头入了眠的人。
他缓缓从被子里拿出手,轻搭在申思杨柔软的头发上。
半晌后,在申思杨发间落下轻吻,他才阖上眼,和申思杨相依而眠。
申思杨久违的,在意识迷糊之际,感受到了曾经无比熟悉的闷热感。
他打小能睡。
在桑怀杞来到他身边以前,袁琳菲早上叫不醒他,一般都会直接拎他耳朵。
关于怎么才能更好地叫醒他这件事,袁琳菲和申拾武特地做过实验。
比拎耳朵轻点的,对他根本无效。
比拎耳朵再重的,夫妻二人倒也没有那么狠的心下手。
直到桑怀杞来,用一条热毛巾拯救了申思杨的耳朵。
也不知道桑怀杞怎么想出的法子。
热毛巾叫醒法管用率高达百分之九十,要是不小心碰上那少有的百分之十,桑怀杞会加点力道,顺势替申思杨擦把脸。
申思杨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