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舒望隔了一会儿才接过去。
郑予安又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瓶红药水,他姿态放松,半跪在晏舒望面前,说:“我帮晏总上药吧。”
晏舒望默不作声,但也没拒绝,药水冰冰凉凉,抹在伤口上有轻微的刺痛感,倒是容易让人清醒,他垂头盯着郑予安的动作,淡淡道:“小郑总对谁都这么好?”
郑予安愣了愣,笑道:“都是小事,不值一提的。”
他给晏舒望腿上的几处红痕擦完了药,又轻轻吹干,收了瓶子摆在晏舒望的包里,郑予安没急着走,拿了包烟出来。
“不去打球?”晏舒望的头发散着,他的发质非常好,在郑予安看来好到能接洗发水广告。
“晏总不上场我哪有对手啊。”郑予安叼着烟,他这话倒是真心的,晏舒望打球不但厉害,而且干净,总之要不做对手的话,他更乐意一些。
也不知道这话哪里又让晏舒望觉得高兴了,他笑起来,眼角向上挑着,看人的目光盈盈。
郑予安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抽了口烟,没说话。
晏舒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你和白间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