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好脾气也不能好成这样吧,那以后谁都能欺负你了呗,你还不得被打成猪头!”
“亏你长这么高,还练跆拳道。白练了!”
司柠越骂,季明臣越想笑。
那感觉可能有些贱,但就是如此:如果可以有人这样护着他,在乎他,被骂又怎么样?
——随便骂。
可现在这情况,但凡他表达出一点儿高兴,小姑娘一定更生气。
季明臣敛敛笑,拉起司柠的手,转移话题:“脏不脏?”
司柠一愣。
她回头看了眼,原来她拿的是别人喝剩下的花茶杯子。
啊,手要不了了!
司柠一脸嫌恶:“我得洗手!我上楼……”
话没说完,手被轻柔地摊开。
季明臣用自己的手帕一点点帮她擦干净。
他擦得认真,任何灰土都不放过,好像只要有那么一点点脏,就污染了她。
司柠肩膀逐渐放松,火气也沉灭下来。
她看着他的脸,问:“疼吗?”
简单两个字,让季明臣心头变得无比柔软。
“不疼。”他说。
司柠不信。
那么响的一巴掌,现在就能看出来脸颊有些肿。
更可恨的是,那疯女人的指甲有划破皮肤,个别地方渗出了浅浅血丝。
“她是你婶婶?”
“嗯,我小叔的妻子。”
“……”
还真是亲戚啊。
司柠气道:“简直就是泼妇!我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