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稍等,我这就端来。”
司柠换好衣服出来,季明臣还坐在客厅里。
她磨蹭了下才过去,问:“你怎么还不去聚会?去晚了,程航又得念叨。”
“不急。”
季明臣看着女孩一身米白色毛绒家居服,像只温顺的小绵羊,乖巧可爱。
他笑笑:“我尝一下曲奇。”
“你刚才没吃饱?”
“咖啡味的。”
“……”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
司柠觉得季明臣答非所问说“咖啡味”是在暗示什么。
包括他今天很多举动也都有些奇怪,像是话里有话,又像是欲言又止。
她不禁想起很久之前的“我有一个朋友”的故事……
心跳倏而乱起来。
“那你吃吧。”司柠低声说,“我去温室了。”
司柠现在对养花颇有经验。
家里的深红蔷薇都是她远程教张阿姨去打理,张阿姨知道她在意,也格外上心,花朵开的又艳丽又娇美。
司柠俯身轻嗅花香,笑了笑,拿起一边的洒水壶浇水。
季明臣透过客厅的落地玻璃遥望着温室里的女孩。
蔷薇的红晕染了光,片片浅红映在她的白衣服上,像晚霞,静谧美丽。
她将长发挽到耳后,露出漂亮的侧颜。
耳垂上一个极小的亮点,是耳钉。
季明臣那天在酒吧见她,就发现她打了耳洞。
女孩子爱美,这很正常。
但他当时还是颇为惊讶,因为他总觉得这姑娘怕疼,该是不敢打才对。
其实,他还是不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