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桡又是一身鸡皮疙瘩。

好在晏文岩虽然脑残,但是脑子还是有点的,一路小道抄到了地下停车库,把纪桡放上了副驾驶,然后扭头坐上了副驾驶。

纪桡本想趁着他绕过车子的时候爬到驾驶座上,可大病初愈的身体始终抵不过晏文岩的速度,他半个身体爬过去的时候晏文岩正好弯腰跨进了一条腿,看上去就像投怀送抱一样。

晏文岩当然也没有错过这个好机会,捏住他的下巴就是一吻。

纪桡吓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朝后猛地一躲,后脑勺顿时和车窗来了个亲密接触。

晏文岩又立马一脸心疼地来摸他撞疼的地方。

纪桡冷酷地拍开他的手。

既然赶不走了,多个免费车夫也没什么损失,“那就麻烦晏先生了,把我送到车库就可以了。”

晏文岩高兴地笑了起来,麻利地发动起步。

开到半路,纪桡忽然想起来,“对了,医药费结了吗?”

“早结了。”晏文岩不在意地挥挥手,“桡桡,你可不许再说还医药费的事情了啊。”

纪桡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

纪桡家里市医院并不远,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进了车库。

纪桡观察了一下,发现晏文岩的卡宴已经不在原地,估计是让人拖走了。

估摸着卡宴的维修费不会便宜,纪桡默默地心疼着自己要为这次的冲动赔多少钱,保不准就是个五位数。

晏文岩停车熄火,转头就看到纪桡在发呆,水盈盈的深蓝色眼睛,看得他心里直发痒,浓密的睫毛跟小扇子似的一扇一扇,咸猪手就忍不住又伸了过去。

眼前忽然一暗,纪桡回过神来,就看到一只大手离自己的脸颊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