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苓不管,他把自己那床直接给踢了下去,反手就抱住了裹得跟个蝉蛹似的陆广白,“陆大夫~我没被子了,外面冷……”
我信你个鬼……现在是初秋没错,可是医馆里面暖和的不行,陆广白死死捍卫住自己那一点地方坚决不肯让步。
于是顾子苓就开始使出了撒娇的技巧,喊的一声比一声好听。
陆广白在心里骂了两声,抬手就把人搂进了怀里。
顾子苓露出洋洋得意的微笑。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陆广白揉了揉眉头,半是抱怨半是宠溺的说。
顾子苓吸了吸鼻子,被子和床单都散发出一种很好闻的艾草味道,陆大夫也是,“你干嘛一开始拒绝我?”
陆广白低头用下巴蹭了蹭顾子苓有些柔软的头发说:“我怕我忍不住……”他顿了顿说:“毕竟我是个单身久了的老男人了。”
顾子苓“咯咯”的笑起来,“欧呦,陆广白,你倒是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嘛!”
陆广白笑笑,没说话。
一段沉默,顾子苓再次开口。
“其实今天我还有一些东西没告诉傅老头儿,”顾子苓在被窝里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从陆广白这个角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朋友,他怜惜的抬手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什么事情?”陆广白不自觉的把自己的声音给放低了。
顾子苓继续说:“其实我觉得中医是有温度的,”他抬头看了看陆广白,“没有精准的计算,没有冷冰冰的仪器和针管,没有那些难听难记的药水。”
陆广白有些小惊讶的看着他,温柔的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中医里面没有过分的冲突和反应,有的是自然与和谐,”顾子苓说:“每一个草药都有故事,有名字,在不断煎熬的过程当中达到最好的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