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拱手道:“一定,不讨教张城主的酒量,我绝不会走。”
“我相信有元总管在,元仁公子很快就会安然归来。”
“借张城主吉言。”
拜别完后,元丰离去,朱基辰毕恭毕敬地紧随其后。一出张府,元丰脸上的笑容立即消散。
一路上元丰冷着脸,没有对朱基辰说一句话。直到进到元府,屏退众人,元丰才对朱基辰哼了一声。
朱基辰慌忙跪在地上。
“属下知罪。”
元丰高昂着头,看也不看朱基辰。
“朱副使现在可是副使,在下受之不起,还是快快请起吧。”
朱基辰非但不起,相反将头抵在地上。他心知元丰这是嘲讽他当上副使后,却没保护好元仁,对不起元家。
“属下未能保护好元仁公子,罪该万死。现请求辞去副使之职,请元总管将我绑至上城,向家主以死谢罪。”
元丰冷哼了一声。“你想的倒挺美,休想现在就卸掉你的罪责,让我给你擦屁股。等你找到元仁公子,再慢慢治你的罪。”
朱基辰丝毫不敢辩驳。“我必将元仁公子安然无恙找出。”
元丰道:“你过来。”
朱基辰跪行至元丰身前。
元丰脱下靴子,将靴底蹭在朱基辰衣袍上,像是在擦拭靴底。
“从上城过来,赶了一天官道,我靴子都脏不成样了。”
朱基辰一脸卑微,脸上不敢呈现一丝不悦不满。
“你的衣服也没有比靴子干净到哪去,就和你这人一样晦气。”
自从元仁被抓走后,朱基辰四处在外奔波,还没上过床,还没换下过身上的这身衣服。龙笛地处西北,常有风沙,他的衣服沾满灰尘。
“属下这就叫仆人……”
“还是用你的脸擦鞋吧。”
说着,元丰将靴底蹭到朱基辰脸上。朱基辰并不敢闪避。
靴底有一股浊臭,直扑鼻孔,朱基辰眉头都不敢皱一下。
“你只是元家养的一条狗,没有元家,你连狗都不是。放你出了牢笼,你就把自己当个人了?无论在哪,都不要忘记自己是什么,明白吗?”
元丰年老持重,虽不是元仁那般嚣张跋扈之人,可是依然有着很深的尊卑观念,看待朱基辰也如看待一条狗。除了元广外,这是每个尊贵的元家人固有的成见。
朱基辰这次犯了这么大的错,元丰对其更加轻贱了。
朱基辰在瞬间握紧了拳头,但还是松了开来,他不能不尊敬元家人。
“是。属下谨记。”
元丰羞辱完朱基辰,对朱基辰的反应还算满意。
“起来吧。”
朱基辰仍然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