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熙默默从后面递了一张纸给郁攸。

郁攸烦躁地擦了擦鼻子，“这病怎么没完没了的……”

“让你好好休息你不听，睡不好病能好吗？”

陆熙说起来就生气。

郁攸没什么底气地反驳，“不是我不肯睡，是睡不着。”

陆熙愣了愣。

“你失眠了？”

郁攸立刻改口，转身背朝着陆熙，“没有。”

陆熙不肯罢休地转到了他面前，定定地盯着他，“失眠几天了？”

“……”

“季后赛打完你就一直失眠？”

“……”

陆熙脸色越来越难看，双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没说，默默低着头回到了队伍末尾。

两个战队已经从侧边上场，体育馆内传来山呼海啸的加油声，比平常的比赛足足大了十倍。然而郁攸察觉到陆熙突然低落的心情，却没怎么关注台下有多大排面，只是不放心地一直偏头看陆熙。

“其实我本来就睡眠浅。”

在选手席落座，郁攸小声和陆熙搭话。